第(2/3)页 况钟目光扫了一眼众人,从鼻腔里嗯了声,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的满意,点了点头道:“难得你们有这份心,也不枉本官平日对你们的教会?” 众官儿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,大老爷你难道不知道么,这苏州府若没了您的教会,我们的日子怕是好过得多,就是多了您老人家的教会,我们才过的这么凄惨。 这话儿众官儿也只敢再腹中嘀咕几声,可不敢当着大老爷的面说,谁让形势比人强呢? 况大人夸了两句,道:“本官本还担心,你们没这个觉悟,如今看来是我错看了你们,常言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,能看到你们如此忠君爱国,本官深感欣慰!” 这一番不痛不痒的夸奖,要说寻常人说,谁也不会当回事,可说的是况大人就不一样了,人家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,极少赞扬人,所以这一番话的价值就不言而喻了,一直忐忑不安的众官儿难得人人脸上露出了笑容,但很快他们便后悔了,比起接下来况大人要让他们做的事情,他们宁愿没听到这一番赞扬,甚至哪怕骂上几句也好过这毫无营养的赞扬。 况大人似也十分的高兴,冷峻的国字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,长吐了一口气道:“本官也就不转弯抹角了,本官今日来找诸位来,就是有一件上报朝廷、下安黎民的大事要做,这件事太大,单凭本官一个人难以完成,所以需要诸位大人的帮忙?诸位都是忠君爱国之人,在此等利国利民的大事之前,是绝不会退缩的?” 众官儿忽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,几个胆小的甚至有些想哭,刚才第一个应下那番忠君爱国话儿的官儿,这会儿差点没被一个个杀人的目光可杀死,好在此人心里承受能力不错,面对一双双刀一般的目光,愣是做到了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境界。 还是他上前一步,咬牙道:“大人客气了,能为朝廷,为黎明百姓做事,是我等十年寒窗苦,一朝为官,不就是为了精忠报国么,咱虽没什么本事,但也要尽心竭力,办好大人交代的事情。纵然捐躯沙场,也不枉了父母的教会!“ “说得好!“况钟赞了声道:”诸位有这个心思,本官就彻底放心了?原先还担心任务太艰巨,怕诸位做不了?如今不怕了,诸位都存了丈夫所志在经国,期使四海皆衽席的心思,还有什么做不成的呢?“ 众人一听这话,神情为之一变,几个胆小的就差没哭起来。 况钟似没看到众官员欲哭无泪的表情,继续道:“最近的苏州诸位想必也看到了,本官花了三年治理苏州,仍败给了一场大雪,着实让本官好生不解,时至今日本官才看明白,苏州之所以不稳,并不在于这场大雪,而是百姓无田?” 众人默默的听着,心道:“百姓无田,与我等何干,总不能让我们拿出自己的良田给百姓吧?” 就在众人嘀咕,听得况大人继续说道:“这两日本官让人查阅了各府的官田数目!”说到这儿轻轻叹了声,道:“想我大明建国之初,苏州官田尚有白来万的良田,到如今可好,官田竟不足足三十万,堂堂一个苏州府,朝廷所能收取的赋税,竟只有这三十万亩,单说这个本官还不奇怪,苏州自古富庶之地,往来人口不少,算上来此地定居的王侯公孙,富户、大户,苏州人口已经超过百官,人多地少可以理解,可恨的是随着本官的深入,竟发现事情并非如此,而是朝廷的官田、私田太过混乱,导致官田中有私田,私田更是隐藏了大片的官田,造成朝廷的赋税不清不楚,这还不算,不少大户、富户、王侯公孙趁机吞并了一些官田,让本属于朝廷的良田,进了他家的院门,摇身一变成了他们手中的良田,这样不清不楚的事情,严重影响了苏州的赋税缴纳问题,再者,对于百姓而言,公私不分,心有始终不安稳,本官身为苏州知府,弄清楚这大片的官田责无旁贷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所以从今日起,本官会给诸位一个任务,那就是用一切手段,弄清楚这些公私不分的良田数目,你们都是当地官,人情往来可比本官熟的很,相信这点事情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?” 第(2/3)页